圖:《我們仨》是已故著名作家、翻譯家楊絳女士,在92歲時寫下的回憶錄/網上圖片
為讓父母喝着方便,我上次回家買了很多掛耳包,過年收拾東西發現沒動過。他們喝咖啡僅限於我在時,和我一起喝。傅雷給傅聰一封信寫道「你回來了,又走了;許多新的工作,新的忙碌、新的變化等着你,你是不會感到寂寞的;我們卻是靜下來,慢慢的回復我們單調的生活,和才過去的歡會和忙亂對比之下,不免一片空虛。」大概是這樣子吧。
在家日子稱不上有趣,我爸看諜戰劇,看完播出還要再看回放。有些後悔教會我媽用智能手機,做完飯收拾妥當後,她便拿起手機看新聞、綜藝節目,且樂於分享,我常收到各種養生常識、心靈撫慰。
這次有了平板電腦,我一大早便能聽到她在捕魚遊戲裏拚殺的聲音。今年回家的那天恰是我農曆生日,《歌手》播出第一期,杜麗莎出場的時候我們剛好吃完飯。三個人難得坐下來看同一個節目。我媽感嘆:「60多歲了,唱的這麼好,保養得真好,香港是個好地方」。我爸說起在香港探親時的經歷,特別是路邊的小酒館印象深刻,只可惜沒進去過。於是我們約好找個冬天,他倆再來香港小住。現在很多人都感嘆過年沒年味,無趣,但就這樣坐在家裏,各做各的,「我們三人一起,總有無窮的趣味。」楊絳先生講的該就是這樣的生活。
《傅雷家書》有封信寫送別兒子後的情緒,「好像克利斯朵夫的母親獨自守在家裏,想起孩子童年一幕幕的形象一樣,我和你媽媽老是想着你二三歲到六七歲間的小故事」。除夕我不免俗拜年,但不求財源廣進、吉祥如意,只求多些團聚。先生們的家,我們的家,都一樣「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們稍有一點快樂,也會變得非常快樂。(《我們仨》)」 (二之二)
虎哥 法律專業畢業男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