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畢華流過去是膾炙人口的青年作家,作品滿載本地「八、九十後」成長回憶。近年淡出文壇,畢仍致力推動桌遊及中文教學,生活離不開「寫、寫、寫」。概括他前半生,套用其港大前輩校友、一代作家張愛玲名句:「生命是一襲華流的錦袍,爬滿了棋子、文字。」\大公報記者麥潤田攝
畢華流過去是膾炙人口的青年作家,曾以港島區名校皇仁書院及香港大學為背景,創造了一系列校園故事,陪伴香港「八、九十後」成長。記者相約畢華流的地方為香港大學陸佑堂,那是他身為「天子門生」經常流連的地方,亦是筆下故事的靈感泉源,他說「當時既無手機,亦不流行電視遊戲,多了時間在『無聊事情』(寫作)上。」」大公報記者 唐曉明
畢華流讀中學時有寫日記習慣,平均每年一本,寫了六年,共有六大本,「小時候,姐姐送了一本比A4紙張型號還要大的日記簿給我,版面大,每天預留的書寫空間多,我總是千方百計把版面填得滿滿,於是便嘗試以不同方式寫作,例如以詩詞寫作,也會在簿內繪畫,不時把貼紙、戲票貼於日記當中,令日記包含剪貼簿和練筆的元素,非常多元化。」
堅持正面 拒誨淫誨盜
他說,寫日記對他創作《主席手記》影響巨大,他筆下的人物「畢華流」、「郁達夫」和「法蘭基」等,全是他和同學書友的影子,可見寫作功力是從日記中積累而成。他表示,現在為人師表,也有寫教學日誌的習慣,但主要記錄教學內容居多,少了剪貼的元素,但偶然仍會在日誌當中畫圖畫。
從初中開始寫作,文章發表於校報、校刊中,在學期間不斷向報章投稿,又將日記內容轉化成小說內容,於教書第一年出版第一本小說。他向記者透露,他有自己的寫作原則,寫作題材必須認真健康,有理想無矯情,不寫傷害人的作品,對那些嘩眾取寵、一味誨淫誨盜的作品不敢苟同,認為僅能滿足人的官能刺激,最終會傷害社會。
生活體驗造就豐富題材
在他而言,寫作亦是自我學習,除了天馬行空的創作,每當涉及詩詞和學術層面的作品,更需不斷裝備自己。「我的創作來自生活,覺得過癮、開心,將它寫下來便可。若非校園生活的創作,那些就比較困難,例如一些舊詩詞,就未必夠學養去寫作,就需要重新學習,如《桑梓荒原記》當中的詩詞,會參考《成語考》、《聲律啟蒙》等著作。有同事是聲韻專家,也不時向他請教。」
他表示,寫作源於生活,把日常自身的經歷和所見所聞記下,豐富的生活體驗造就了他的寫作題材多樣化,例如他熱愛桌上遊戲,曾拿下世界大富翁大賽冠軍,這些興趣成了他筆下的寫作題材。他曾研讀星座知識及宗教名著,後來也發表了數本相關着作。
「青年笑匠」 曾「為文造情」
自從1985年第一本作品《主席手記》推出,畢華流可謂「一炮而紅」,先後推出《捕捉女王》、《天子門生》等以其過去校園生活為主題的小說,更獲冠「青年笑匠」的稱譽。人總不是完美無瑕,作家也有起跌,他坦言有一段時間曾經因為簽約多,校園生活題材到了瓶頸,為了掙錢而「為文造情」。「幾叻的人都會犯錯,所以我教導學生在閱讀時不要沉迷一個作家,而是獨立欣賞每部作品。」
心繫家庭 淡出文壇
畢華流創作從心而發,亦從心而止,在結婚及誕下小朋友後,心繫家庭而漸漸淡出文壇,近幾年更不見有新作品問世,包括他那套未完成的小說《桑梓荒原記》。他向記者透露,「目前兒子已經中學三年級,當他上了大學後,我會完成未完的《桑梓荒原記》,這是身為作家的執著。」他笑言,完成小說是他的「使命」,但對他來說,目前最重視珍惜的是家人,「人是互相需要,結婚以後深明這個道理,另一半和你性情不同,但要學識包容接納,現在有了小朋友更明白關係的重要,希望繼續看着兒子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