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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蘭朵》聲勢大演繹佳\劉靖之

時間:2018-11-03 03:16:49來源:大公報

  圖:三位大臣唱道:「站住!做什麼?停下來!」以阻止王子的愚蠢行為——追求杜蘭朵

  香港歌劇院於十月十日至十四日一連演出五場浦契尼大型歌劇《杜蘭朵》,以香港歌劇觀眾的消化能力來說,上座率相當不錯的了。藝術總監莫華倫說:「香港的歌劇市場是頗有發展空間的。」看來的確是這樣,二○○三年香港歌劇院成立以來,盧景文的「大會堂」模式加上香港歌劇院的認真、嚴謹的製作、演出,香港觀眾看歌劇的機會更多了。現在,香港歌劇觀眾每年有三種不同風格的歌劇製作和演出——香港藝術節的歌劇、香港歌劇院的兩個歌劇(每個五場左右)和半舞台演出(給年輕歌唱家演出兩場左右)以及「非凡美樂」製作演出的兩個演出。若安排得當,香港觀眾每年有六部歌劇可供觀賞。

  《杜蘭朵》留下遺憾

  《杜蘭朵》不是浦契尼最熱門的作品,但也頗受歐美觀眾歡迎,可能是由於其異國(中國)情調罷。浦契尼根本沒來過中國,他的中國音樂如《茉莉花》不過是想像多於實際。《杜蘭朵》曾在北京紫禁城上演(一九九八年),香港於二○○五年演出過,在北京鳥巢演出過(二○○九年),二○一六年的澳門國際音樂節也曾上演。其實這部歌劇的故事情節有點荒謬,有人說浦契尼的音樂一流、劇本三流,問題出在浦契尼的音樂寫到柳兒自戕和葬禮時去世了,剩下的結尾部分要由Franco Alfano完成,若用「狗尾續貂」來形容這項補遺之作,似乎有點不敬,但看完「續貂」部分,確實覺得這句成語用得蠻適當的。《杜蘭朵》從第一幕到第三幕柳兒自戕,流暢感人,之後到結束就令觀眾遺憾了,因為前後的差別太顯著了。

  觀眾難以接受的是杜蘭朵如何從陰冷殘暴轉變為合乎人性——公主宣布卡拉富的名字是「愛情」,並熱情地與卡拉富二重唱「愛情、陽光、生命、榮耀」,溫暖的人性戰勝暴力。這種轉變需要浦契尼的音樂天才來表達,Franco Alfano缺乏這種天才。事實上,浦契尼有可能在柳兒這個角色的身上大作文章,令杜蘭朵深受感化而轉變為一個富於人性的人,而不僅僅由於卡拉富的熱吻而令杜蘭朵產生了「愛情」。結尾這一段,由柳兒之死至卡拉富的熱吻,可以成為浦契尼絕好的戲劇元素來營造另一個高潮。筆者深信浦契尼具有這種音樂才華,而Franco Alfano 卻沒有。

  這次是香港歌劇院與紐約市歌劇院合作製作演出《杜蘭朵》,因此有宏大壯麗的宮廷布景,配以靈活富於變化的屏幕,而香港管弦樂團和香港歌劇院合唱團與兒童合唱團也恰如其分地配合舞台上輝煌磅礴的布景和獨唱、重唱,營造出聲勢浩大的震撼效果。導演是美籍意大利人Michael Capasso,紐約市歌劇院常務總監,具有三十餘年製作、執導歌劇經驗。樂團指揮是歌劇樂團指揮Paolo Olmi。

  歌劇市場仍有空間

  筆者觀賞的是十月十四日最後一場閉幕演出,演員與第一場相同——烏克蘭女高音Oksana Dyka飾演杜蘭朵,韓國男高音金載衡(Alfred Kim)飾演卡拉富,意大利女高音Valeria Sepe飾演柳兒,格魯吉亞男低音George Andguladze飾演Timur;飾演平、彭、龐三個角色依次是香港年輕歌劇演唱家錢深銘、陳晨、陳永。毫無疑問,金載衡和Valeria Sepe表現出色——金載衡有一副天生亮麗的意大利美聲男高音嗓子,清爽、典雅、自然流暢、像呼吸那麼舒服;Sepe充分顯示了典型浦契尼氣質的女性角色,脆弱、善良、堅貞。Oksana Dyka扮演殘酷的公主,相當冷漠無情,從演唱和身體語言均是如此,柳兒死後以及卡拉富熱吻之後,Dyka並沒轉變為更人性化,這也是導致整部歌劇缺乏說服力的因素之一。

  筆者不太明白為何有些角色要戴上面具,也不知導演為何把平、彭、龐丑角化。場刊裏「導演的話」沒解釋,筆者建議未來的場刊要導演把他們的想法講解詳細些。

  筆者在《杜蘭朵》上演之前,聽藝術總監莫華倫說香港的歌劇市場頗有發展空間,這一點在香港歌劇院每次演出的場次上已有所證明,說明了歌劇院成立了十五年,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再過十五年,香港的歌劇觀眾可以加倍。

  圖片:香港歌劇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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