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少人來說，蛇未必是好東西，什麼「蛇鼠一窩」、「龍蛇混雜」、「杯弓蛇影」、「畫蛇添足」、「蛇蠍心腸」，當然不能用作新春祝賀。還有「蛇王」（偷懶）、「人蛇」（偷渡者）、「魯蛇」（Loser）、「打蛇餅」（排長龍），似乎還是別跟蛇拉上關係較好。

　　蛇在神話傳說、藝術創作裏，也多是惡毒陰險妖邪的象徵，好像希臘神話就有蛇髮女妖梅杜莎，看到她的眼睛的人統統變石頭，才沒那麼多報恩蛇妖白素貞。日本經典動漫《狐忍》（又名《火影忍者》）的大蛇丸，也是Boss級別、惡名昭彰的大魔頭，有說作者以日本傳說生物八岐大蛇為他取名，原為木葉忍村傳說三忍之一，跟實力高強的自來也、綱手齊名，後來成了叛忍，暗地裏策劃不可告人的勾當與陰謀，是叫人聞風喪膽的惡棍，擁有不少強勁但噁心的絕技，能從口中吐出蛇群甚至草薙劍殺敵，是名副其實的「出口術」。

　　抱歉說了那麼多蛇的壞話，其實蛇不壞，只要換個角度。儘管不是住在荒山野嶺、沒有身處森林鄉郊，我們跟「蛇」的距離或許沒有那麼遠，在現代城市景觀中，「蛇」有時是橋，迂迴兜轉，讓我們從這邊穿越到那邊，或站在高處，看車輛高速馳騁，看鬧市絢爛風光；有時是河，蜿蜒曲折，川流不息，宛如城市一道澄澈命脈；有時是鐵路、馬路、道路，彎彎曲曲，長途跋涉，前程萬里，市民上班下班、工作消閒，維繫社會運作。原來蛇也是路。

　　二○二五年是乙巳蛇年，是時候從頭開始、重新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