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柏林市中心波茨坦廣場柏林牆前的共用單車/作者供圖

　　在巴黎的時候，我便很喜歡坐在街邊的咖啡館，看來來往往騎自行車的人們。巴黎女人們穿着裙裝優雅地蹬着自行車的踏板，不慌不忙地路過，那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而在柏林，對自行車的印象，是完全不同的畫面。

　　剛到柏林時，我並沒有意識到人行道上紅色的一條道是自行車道，有一次便被兩位騎自行車的人使勁在後面按了按車鈴。即便是知道了，也好一段時間才習慣。其間又被「叮叮叮」了好幾次。後來和德語老師聊起，才知道柏林人是真的很不喜歡看到行人佔用自行車道。對他們來說，這跟行人走到馬路中央妨礙行車一樣讓人懊惱。

　　畢竟，在柏林，每天有五十萬人在騎自行車，佔整個城市交通的百分之十三。這個不算大的首都，有六百二十公里的自行車道；而每一百個家庭，就有七十一輛自行車。自行車減緩了作為首都城市的交通擁堵，而這個城市也為自行車出行提供了最大的便捷。除了完善的自行車道，柏林的地鐵、輕軌和火車，以及晚間巴士都允許乘客攜帶自行車，只是需要為自行車購買一張自行車票，而月票也會專門有註明了可以攜帶自行車的月票。

　　幾個大型共用單車品牌也為柏林的人們提供了便捷的自助租車服務，價格也很經濟，每半個小時五毫至一點五歐元，每天最高十五歐；有些出租的電動自行車稍微貴一點。除此之外，柏林也有上萬家自行車行，一方面他們也提供租車服務，特別是他們還會提供自行車頭盔租賃；另一方面他們為私家自行車提供修車和保養服務。還有的自行車行乾脆幹起了當地旅行團業務，組織遊客「騎自行車遊柏林」或者「柏林周邊郊遊」。於是，時常能在景點看到一群騎着同款自行車的旅行團在一起參觀，自行車隊的領隊還兼任了導遊。

　　跟着自行車火起來的，還有自行車咖啡館，自行車健身房，自行車收藏館，有的不自覺地便成為了「網紅」打卡地。

　　在我看來柏林人彷彿從出生就會騎自行車，所以我很驚訝，在這個城市竟然依然會有自行車學校存在。

　　那天上四年級的兒子拿回學校發來的通知說，這兩個月他們每周都有一節自行車課。課程在校外的專業自行車學校進行，完成課程以後還會有個自行車考試。儘管在柏林的大部分家庭都會騎自行車，但是這個專業自行車學校依然生意紅火，總會有學校或者家庭，兒童或者成年人，想認認真真地學習一下騎自行車。比如說從小生活在山城的我，已經盤算好了課程日期，打算去補上這一課。

　　如果說在巴黎，那些騎自行車的人本身是道迷人的風景，那麼柏林人更喜歡當騎自行車的人，騎行數公里，看遍柏林由東至西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