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將至,在「不時不食」的日本,有一樣食材必不可少,很多地方甚至專門在這一天把它請上桌,就像我們對湯圓、糉子的情結。只不過名氣有大小,英雄們一旦問過了出處,確實免不了要被差別對待。這樣食材相比其他美味要冷門很多,對喜愛日料的人而言,也可能曾相遇過千百遍,只是一直未知其名。
人們習慣叫它羊棲菜,還有個名字是鹿尾菜。說到這你恐怕仍一頭霧水,但仔細回想下日料宴席中的前菜,小小的碗碟裏總有一道不起眼的涼拌料理,黑色的菜芽跟胡蘿蔔絲、牛蒡絲常相攜出場,撒上幾粒芝麻,吃起來口感脆爽,相當開胃。再往深追溯,無論是家常餐廳的隨手快炒,還是便利店中的飯糰,其實它的登台頻率都不低,無奈就是好漢不留名。羊棲菜大概也早習慣了這種冷遇,不過若此時能換來食客們的一聲恍然大悟,怕也是值了。
羊棲菜便宜易得,作為海藻類的一種,幾乎家家常備。它在曬乾的狀態下非常像內地北方的乾豆角,只不過顏色烏黑,泡發之後能看到菜芽的形狀,質地比海帶多了一份飽滿。除了燉煮,幾乎萬物皆可與之相「拌」。日本人會在立冬吃上一碗羊棲菜飯,街邊料亭可尋,更多是家裏長輩親手烹飪,幾乎不用什麼廚藝,只需把焯水之後的菜芽加配菜、調料拌勻,最後放入煮好的米飯即可。口感雖沒多驚艷,但就是有說不出的親近感,咀嚼起來也莫名地節奏歡快。其實它自身沒有特殊味道,很考驗廚藝,這一點跟木耳也是異曲同工。之所以要在立冬這天吃它,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比其他蔬菜都高出一大截的營養價值,天寒地凍中祈願平安和長久終究是人類本能,所以人們又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長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