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班公湖湖天一色。\作者供圖
去西藏阿里一直是筆者的心願。由於阿里距離拉薩一千四百五十公里,開車也要開二十一個小時。今次是因為筆者人在新疆烏魯木齊時,擬欲透過網上訂去拉薩機票的,怎知有規定港人要直接聯繫個別航空公司才能飛西藏的機場。故筆者在九月十八日晚諮詢過達斡爾族的秦老師後,決心來個「大圓圈」。這個圈的起點和終點都是成都機場租車處。起點是由成都經川藏南線(三一八國道)跑到拉薩,之後再跑到阿里地區的獅泉河鎮,這會是這個「大圓圈」在最西面的點。然後在阿里折去東,走大北線(三一七國道)回去成都還車。估計跑這個「大圓圈」有八千公里,可以來個現代版的「八千里路雲和月」,其間還加入了去我國最遲通公路的縣──墨脫,實屬人生一大快事也!
筆者由九月二十日到四川,二十二日便在巴塘附近過金沙江,正式入藏。之後不斷地跑,這麼多天下來跑了近五千公里,或許是累病了,故在十月六日由札達開去獅泉河鎮時鼻涕橫流,極不舒服。去獅泉河,其實想去在其北面一百四十公里的班公湖(湖處於日土鎮,這裏是新疆進入西藏的北大門,其間還會經過五千一百九十一米的拉梅拉達坂)。班公湖確實漂亮,在驅車前往途中,湖邊的草甸有約五匹馬悠閒地吃草。但更好的陸續有來,班公湖的水藍得令人陶醉,映照天上的藍天,湖天一色;如果不是因為怕夜晚湖邊太冷,真想在那裏住一個晚上。
離開班公湖後,筆者直奔阿里獅泉河鎮的酒店,這是一個只有幾條街道的小鎮,但因為是新疆進入西藏的北大門,故是一個熙熙攘攘的小鎮。在這裏休息一天,看了一場電影(《長津湖》在這邊境小鎮也有播放),發現了賣新疆瓜果的店。更令人驚喜的是,獅泉河鎮還有一家蛋糕店。進去一聊,發現兩位女店員分別來自四川成都和河南南陽。她們都是跟着老公來阿里闖蕩,她們都是蛋糕店僱員。店主是來自四川南充的王女士,她當時正忙着做蛋糕。筆者問她何時來這裏開店的,她說是兩年前來的,還補了一句「來晚了」。看來阿里的蛋糕麵包市場大有作為。來自四川成都的楊姓女店員也告訴筆者,獅泉河鎮不大,但至少有四家蛋糕店。這令筆者想起在剛進藏時,在芒康認識的那位王姓蛋糕師傅,王師傅也曾在阿里工作過,且生意很好。王女士還把她的七歲兒子帶到店裏,我一問之下才知道,她的兒子也是在獅泉河鎮唸小學。看來王女士很看好阿里這個市場。
筆者因為前一天剛到獅泉河鎮是帶病的,當時感覺很不舒服,便想在返程前去洗個頭,在酒店旁邊的小商場停好車後去找理髮店。筆者見到一家在二樓的工作室,便爬樓梯上去,原來這是一家重慶人開的店,老闆姓劉。他一聽筆者口音是廣東的,便說他也去過中山。原來劉師傅是在中山坦州學「理髮」的,在中山待了六年後又來到西藏阿里地區打拚。他來這裏也有四五年了,他說這裏競爭不大,不像廣東一條街上理髮店成行成市,故在獅泉河這裏生意還不錯。他把太太也接來這裏當他工作室的財務。劉師傅雖然才三十歲出頭,但已有兩個分別十三歲和八歲的孩子。他把他們交給在重慶的媽媽來帶,兩夫婦則每年有兩個月左右的時間回重慶這個低海拔地方輕鬆一下。筆者一聽劉師傅是半個中山老鄉,便立馬光顧他的理髮店,隨便把頭理一下。劉師傅替筆者洗頭剪頭才三十五元人民幣。
由十月八日開始,筆者由獅泉河鎮往成都方向返回,擬一天跑八百二十四公里,到那曲市下面的尼瑪縣。因為那裏有可以接待港澳客人的酒店。筆者還在擔心三一七國道路況會是怎樣?怎知在洗車時,筆者偶遇一位年輕的解放軍(因為獅泉河這裏鄰近邊境,軍人頗多,故筆者也不方便在這裏航拍),他主動問筆者是否來旅遊的。筆者說會跑三一七國道回成都,這位來自陝西的年輕軍人告訴筆者,他也走過三一七,路況和三一八無異,且很多時候是在高原。他提醒筆者,要小心路上的窪沆。這位軍人還關心筆者有沒有高原反應,筆者說只是喘氣。當筆者反問他時,他說沒有大礙,該訓練就訓練,該打球就打球。看來我國軍人的身體質素很不錯。
(西藏篇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