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前排左起:
韓紀文、鍾蘊晴、張 濤、姜亞兵、
鐵 凝、李大宏、
李敬澤、吳 明、
邱華棟、潘耀明;
後排左起:
王新榮、胡 軍、
常援援、張亞麗、
張曉輝、寧 肯\大公報記者 林良堅攝
有人說,香港經濟發達,不適合文學創作,但正是這片土地,孕育出了金庸、劉以鬯等著名作家。在香港,作家作品和報紙專欄密不可分,以金庸、劉以鬯為例,他們的專欄甫一見報,往往洛陽紙貴。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中國文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中國作協)主席鐵凝道出了香港作家與報紙之間的關係:「香港社會的特殊性、快節奏,決定了香港作家和報紙的關係更密不可分。香港專欄作家往往創作時間短,作品時效性強,正是香港社會練就了香港作家的能力,創作又快又好。」十一月二日,鐵凝率中國文聯、中國作協一行十人到訪香港大公文匯傳媒集團,追憶金庸,分享對香港媒體、文學的理解,暢談未來願景。\大公報記者 管 樂、李磊澤
鐵凝是當代著名作家。現任中國文聯主席,中國作家協會主席。著有長篇小說《玫瑰門》、《大浴女》、《笨花》等,中短篇小說《哦,香雪》、《永遠有多遠》等以及散文、隨筆等共四百餘萬字,曾獲法國文學藝術騎士勳章。在鐵凝看來,來香港大公文匯傳媒集團參觀,給她兩個感受,第一是親近,第二是肅然起敬。「《大公報》、《文匯報》與中國現代文學、文化藝術密不可分,要研究這段文學史,一定要讀大公文匯。中國文學界的很多前輩不僅僅是兩報的作者,有的更是兩報的主筆主編,都是如雷貫耳的人物。」
作家與報紙密不可分
令鐵凝「肅然起敬」的,不僅是《大公報》、《文匯報》悠久的歷史,更有許多著名作家留下的痕跡。「一部新聞史,半部在大公」。「在香港,其社會的特殊性,和它的生活節奏,決定了香港的作家和報紙的關係更密切,更為親近。二者的關係是密不可分,不可分割的。」中國作協副主席、書記處書記李敬澤則說:「現代文學的產生與發展,報人的貢獻很大,現代文學大家都和報紙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特別是《大公報》,可謂見證着現代文壇的發展。」
《大公報》的「文藝」副刊,從某種程度上說,的確可以說是現代中國文壇的見證者。在《大公報》,每日均會有「大公園」與「小公園」兩個專欄版面,以其中的「小公園」為例,自一九二八年元旦初創至今,已有九十年歷史,是《大公報》連續出版時間最長的綜合性文藝副刊。眾多名作家,如老舍、巴金、沈從文等都在《大公報》副刊撰寫過專欄,而著名畫家黃永玉、趙望雲等曾是《大公報》美術編輯。從鐵凝的《笨花》一書中,可以看出抗戰時期《大公報》的影響力。李敬澤笑稱:「我們這些作家之所以沒有名留青史,或許就因為我們還沒有在《大公報》上開專欄。」
在扎根香港之後,《大公報》的「文藝」副刊更成為香港作家與報紙密切聯繫的橋樑。以金庸先生為例,除了作家的身份之外,金庸(查良鏞)更是一位報人,他與《大公報》的聯繫亦可謂深厚。他從一九四七年到一九五七年在《大公報》供職。更在《大公報》營運的《新晚報》刊登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說《書劍恩仇錄》。在香港的其他作家,也呈現出與報紙專欄密不可分的關係。鐵凝說:「為何專欄作家在香港如此發達?是因為報紙需要文章『又快又好』,有一定的時效性與新聞性。例如專欄中作家的散文、小品文,在香港的發展都可謂『燦爛蓬勃』,可以說是超過內地的。金庸先生就是很好的例子,他的作品就是『又快又好』。」
金庸於十月三十日去世,享壽九十四歲。在二○○九年,金庸成為中國作協名譽副主席,金庸先生去世之後,中國作家協會向香港作家聯會致唁電。唁電表示,金庸先生是享譽海內外的著名作家,是二十世紀最具影響力的武俠小說泰斗,在華文世界具有重要地位和廣泛影響。金庸先生的代表作《射鵰英雄傳》、《笑傲江湖》、《天龍八部》、《書劍恩仇錄》、《鹿鼎記》等已經成為華語文學經典,半個多世紀以來經久不衰,對當代中國文學發展貢獻卓著。一同訪問的李敬澤說:「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先生。」金庸就是典型的香港文學代表。
正如鐵凝在《以蓄滿淚水的雙眼為耳》一書中所說,文化應該是一所教導謙遜的學校,它終生教導我們如何理解自己,並且有能力欣賞他者。
作為中國作家協會的主席、副主席,鐵凝與李敬澤希望能夠藉訪港行程,推進香港作家與內地作家之間的交流,促香港文學發展,令文學可以「互相欣賞」。李敬澤還表示「之後在現代文學館中,會收藏更多香港作家的作品。」
年輕作家的挖掘,需要各方的支援,李敬澤說:「我們一直探索兩地文壇交流互動機制,包括為香港的年輕作家提供培訓,加強與香港文學界的合作,探討合作機制。」大公報也一直致力於發掘年輕作家,早在一九三五年,著名作家、報人蕭乾便曾是《大公報》副刊「小公園」的編輯。在他寫的《園例─致文藝工作者》中,將自己對「小公園」的期望和要求,和盤托出,與讀者分享。使之成為重視作品、發掘新人作家的平台。
青年藝術家需要支持
蕭乾在《我與〈大公報〉》中說:「評判一個副刊,首先應看它發表過什麼作品─尤其是看它發表過多少青年作者的處女作。」鐵凝敏銳地指出:「香港有才華的年輕作家有着在內地出版自己圖書的訴求,我們能夠幫助他們在內地出版自己的圖書,將他們的內地讀者群擴大。文聯、作協對於香港的年輕作家來說,是一個不可錯過的平台。」
除了作家以外,年輕藝術家也同樣需要支持。數十年來,《大公報》、《文匯報》亦一直致力於發掘年輕作家、藝術家,二○一七年十二月,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香港大公文匯傳媒集團主辦了首屆香港青少年書法大獎賽,為年輕人提供展現書法才藝的平台。
對青年藝術家而言,祖國是他們背後的支撐,鐵凝說:「希望通過各方的努力能形成合力,使年輕演出者自覺地做貢獻,給他們更多的亮相機會。」鐵凝認為,內地和香港的文化藝術交流,不應該錯過大公文匯這個平台。
除了書法家,中國文聯還有一批優秀的攝影家、文學家、音樂家,要把這些資源有效整合,與大公文匯緊密合作,發揮他們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