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凌大威(中)緩和與女兒關係的同時,亦十分擔憂女兒的終身大事/香港無綫電視供圖
一直以來,人類社會都是「男主外,女主內」的婚戀設定,在這樣的社會世俗觀念中,兩性都按照社會的要求行事,譬如男人需要陽剛,不可以軟弱,需要給女人製造安全感;女人則處於被評價、被拯救的狀態,並時常有年齡焦慮。
《不》劇中的女人多存在這樣的焦慮:她們不僅防範男友身邊的撒嬌女人,亦要提升自己的撒嬌技能,目的都是為了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只因女人一過了而立之年,尋覓丈夫就會變得舉步維艱。劇集大結局時,凌禹勤轉嫁他人,也是因為愛人程日暉需要靠食藥,才能與她成婚,而自己眼看要到三十五歲,實在等不下去。凌禹勤這種對生活的妥協,只會令自己和真愛擦身而過,現實是,等不到合適的人,年過半百都嫌早;等到了合適的人,明天早晨都覺遲。
焦慮的不僅只有女人,《不》劇中劉丹飾演的凌敏父親凌大威,一有機會見到女兒,就會為女兒的終身大事憂心忡忡,勸女兒不要那麼爭強好勝,應以家庭為重,甚至道:「你若是不改變你的性格,就不會有男人要你。」何時才會用到「要」這個字,女兒又不是商品,何以用到這個字?在凌大威眼中,不結婚的女兒,一定是缺點多多,卻從未想過是因為男人不夠好。
相比較女人的處境,男人同樣受到世俗的評判,常言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爛成渣。」偏偏二十多歲的雷鐵仁(魏焌皓飾)愛慕年過四十的凌敏,就被公司其他女同事取笑,認為他一定是有戀母的情意結和兒時留下的心理陰影。此外,該劇不少台詞都直指兩性處境,比如何志超面試程日暉時,曾問對方:「如果你女友的薪水比你高,讓你當家庭主夫,你會否覺得自己沒出息?」
最近內地熱播劇《歡樂頌2》當中有一個橋段,應勤與女友邱瑩瑩分手的原因竟是對方非處女,我的天呀,都什麼時代了?無獨有偶,《不》劇宣揚的價值觀亦非現代,文念深(林文龍飾)早年同凌敏分手後,交往了差不多一個手機列表的女友,凌敏並無特別感受;文念深其中一位前女友與男友分手原因,恰是因為被男友發現之前她還交往過其他男人。
傳統世俗觀念對兩性的束縛,看不到,卻又無處不在。其實,水到渠成才是最好的狀態。女人們與其修煉撒嬌技巧,等待白馬王子的出現,不如靜心思考,如何把握自己的人生。對於男人而言,女人撒嬌若非出於真心,而是為了圖「利」,又有什麼意義?殊不知,陪伴在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風雨同舟才是最動人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