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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角暴亂能和戊戌變法比擬?\聞昱行

時間:2019-02-14 03:17:53來源:大公報

  正當新春廣大市民歡慶新年之際,「港獨派」並沒有偃旗息鼓。港大、中大和理大三個學生會聯同多個「港獨派」組織,上周五在香港大學舉行名為「還原真相,毋忘義士」的旺角暴亂「三周年紀念活動」,一眾頭面人物,如梁頌恆、練乙錚、盧斯達等悉數登場。

  真相早大白何需「還原」

  「港獨派」說什麼要「還原真相」,還剪輯出一段視頻。其實旺角暴亂的來龍去脈清晰、簡單,經歷多場法庭審訊,現場的事實早就真相大白,根本沒有什麼「還原真相」必要。事件起因是食環署小販管理隊人員在旺角街頭巡邏,並無掃蕩在場擺賣的無牌熟食小販,卻被一幫「本土派」人士以「撐小販」名義阻撓滋擾,不得不向警方求助,暴動組織者則在網上召集人群。警方到達後,人群不聽從警方的勸喻和指揮疏散,由於現場人群越聚越多,警方於是實行人群管制,其間有人用雜物阻塞馬路、推撞警方,事件之後不斷升級,發展成暴亂,暴徒燃燒物品和汽車、用磚頭攻擊警察等,釀成香港回歸後最嚴重的社會暴力衝突。

  以上所述有大量的人證、物證及影視資料證據,各項資料的準確性和有效性在歷次庭審中都經過控辯雙方反覆質疑和辯論,可謂鐵證如山。裁判法院或區域法院法官和陪審員的裁決,也是基於這些已經分辨清楚的證據而作出,且被法庭接納為事實。「旺暴案」並非由一個法官審訊,事件總共分為八宗案件,由八名法官和不同的陪審團處理。迄今為止,29名被告中只有一人被判無罪、一人未達成有效裁決,還有三人畏罪潛逃而無法定案。可以說,旺角暴亂中絕大部分被告都經過公正審訊而被定罪。這豈是「港獨派」搞出一段剪輯過的視頻,就可以翻案的?

  要說旺角暴亂還有什麼真相需要還原?也有。比如重要的現場組織者、「本民前」召集人黃台仰棄保潛逃,於是他如何組織暴動,背後有什麼人贊助支持,有什麼人協助其逃跑等,就尚未清楚。「本土派」要還原真相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潛逃的人找回來,把事實公諸於世。

  練乙錚擁有「中央政策組前顧問」的光環,又能在西方媒體上寫專欄,在發言者中影響最大。在集會上,他繼續扮演其「港獨派」「鼓動家」的角色。他先把旺角暴亂與十九世紀末的戊戌維新運動類比;又指「社運人士」被判入獄、流亡海外,政治代價增大;於是他主張「勇武抗爭只能去到邊緣、適可而止」;同時呼籲「社運人士」在思考未來時要有長遠打算,所謂「運動的種子已經種下,埋在心中的夢想並未消失,在一個不知年的春天,種子就會發芽,夢想就會變成現實」。

  練乙錚所言通通難以成立。他把旺角暴亂和戊戌變法相提並論。其類比的邏輯主要以戊戌變法之後各領袖逃往海外,「港獨派」(如黃台仰之流)也棄保潛逃,就說兩者可以類比。這簡直荒謬絕倫。

  戊戌變法是晚清時期,愛國知識分子發起的希望挽救祖國於危難中的愛國運動,目的是維新自強,要變革阻止中國被殖民和瓜分。而在程序上,其過程得到當時(名義上)最高權力擁有者光緒皇帝的支持。運動的領導者康有為和梁啟超所推動的每一項改革都有皇帝的命令,無論是手諭還是口諭的確認。雖然其改革是否過於急進尚有爭議,但在程序上完全合法。相反,以慈禧太后為首的后黨,在積威和武力的支持下,奪去光緒皇帝的權力,扼殺改革。后黨才是政變和不合法的一方。

  練乙錚煽動「勇武論」

  相反,旺角暴亂在目的上缺乏正義性,搞「港獨」既違反基本法,又不得人心。而旺角暴亂所涉及的暴力行為,更為香港法律所不容,缺乏程序上的合法性。

  即便是都有逃走到海外的情況,兩者也無法類比。康有為、梁啟超等人在變法失敗之後就逃離滿清;留在國內的「六君子」沒有經過任何審訊即被問斬。而香港有成熟的司法系統,有正當的審訊程序。被判有罪的人,最高刑罰是七年,很多不過幾十天到幾個月的監禁。兩者如何能相提並論?

  事實上,黃台仰等人正是利用香港法律的寬容,獲得了保釋的機會;他再次利用香港法律的寬容,獲得離港「演講」的許可,並保證會歸來出庭。他最後棄保潛逃,違反了自己在保釋以及出國時對香港司法系統作出的承諾。這種不顧信義不守承諾的行為,嚴重損害了香港法治精神,也損害了其他市民的利益。至少以後法官在批准保釋和出國的時候,就會謹慎得多,這影響一大批本來可以獲取保釋的誠實的市民。

  可見,練乙錚的邏輯多麼混亂?

  練乙錚進一步認為:「勇武的代價很大,但不是沒有回報。不過香港的運動縱然沒有到持久勇武的條件,所以只能去到邊緣,適可而止。」

  這種「勇武邊緣論」更危險。首先,他鼓勵「勇武」,也就是暴力,認為暴力不是沒有回報。其次,他又說,香港沒有「持久勇武」的條件,其暗含的意思是用分立的、離散的、短暫的「勇武」推動「港獨」。換言之,就是用「打游擊」的方式進行「暴力抗爭」。最後,他所謂「去到邊緣」更是含糊不清:何為邊緣?誰說了算?邊緣是否會越推越過?都缺乏釐清。因此其暗示的還是鼓動「本土派」按「自己的理解」搞「勇武」,練乙錚本人倒是一點都「不上身」。

  所謂「文化獨立」和「種子發芽論」更是不可能的事。香港自古以來都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香港絕大部分人都自認中國人,以中國人身份為傲。在粵港澳大灣區建成之後,香港與灣區城市結合只會越來越緊密,兩地人民的認同只會越來越深。練乙錚再鼓吹什麼「文化獨立」都是徒勞的。

資深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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