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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暄集/「緣」來如此\趙 陽

時間:2022-10-03 04:24:40來源:大公报

  窗外下着雨,我們坐在咖啡廳的一角,位置侷促,卻很容易感受他內心傳遞來的情緒,溫和又熱烈;他講話時,眼睛不止是「炯炯有神」,更透射着一份真誠的率真,令我一度恍惚:這真的只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嗎?

  第一次見他,在三個星期前的一次集體活動上。校長臉上滿是自豪:「他是我們學校的明星教師。」「明星」這個詞連同他的名字,一下子敲開了我記憶的閘門,不久前的中央媒體專門寫過他。我清晰記得,那天的報紙用了近半個版面,詳細記錄了他講授「公民與社會發展科」新學期第一課,除了肯定他的課在全港頗有示範意義,更傳神地捕捉了他講課時的神情:「講台上,老師面帶微笑、舉起左手,向學生們投來期待的目光。」那目光,在新聞圖片裏格外生動。可惜那日的活動人實在太多,除了禮貌的寒暄和交換聯絡方式,竟找不到機會多聊點什麼。

  轉眼就來到九月的最後一天,我們約了午飯。聊起工作,他溫和的聲音裏有一種堅定:「一節課四十五分鐘,備課至少需要五個四十分鐘,要找最新的資料講給學生,課上的每一分鐘都不能『水』。」於是,我知道了從業十多年的他,從不肯將舊經驗偷懶地照搬給新學生;聊起生活,他儒雅的表達裏有一種自省:「脾氣好的人運氣都不會差,對自己嚴格一些,對別人寬厚一些,才會有真朋友呀。」於是,我知道了注重生活品質的他,能夠一直堅持每個星期打泰拳、做gym,把達觀的生活態度,融入一份堅持和自我要求。我暗忖:如此正能量的人,做他的學生,有福;做他的朋友,幸運。

  不知不覺,我們彼此分享了很多人生的經歷和對生活的感悟。抬眼窗外,雨過天晴。臨別,他說:「相見恨晚」,我笑答:「一見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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