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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陵夜話/回味「中產」的一夜/耶 生

時間:2019-06-25 03:13:26來源:大公報

  八十年代,在譚詠麟張國榮梅艷芳以外,選擇一個歌手,代表自己有品味─林子祥;在九十年代,人人都追捧四大天王的時候,告訴人自己喜歡這個歌手,也會給自己添加一份氣質─他就是蘇永康。

  曾經有一段非常長的時間喜歡蘇永康,源於他在歌曲加入的那一份light jazz的元素,再加上渾然天成的明亮聲線,綜合起來就是像每天百忙之中都要點一杯咖啡當下午茶的一派悠然自得的中產味。當人們都聚焦靚仔的時代,我來追求一種生活態度,感覺上彷彿就是高人一等。沒多少人會跟我一起追捧他,但也沒有人膽敢說半句:「蘇永康都鍾意?哈哈。」

  《讓我暖一些》、《從來未發生》、《不想獨自快樂》,隨口都說得出數十首我喜歡的歌,也常在卡拉OK中唱。「你唱蘇永康好聽。」不止一個朋友對我這樣說過。前幾日,蘇永康在紅館開演唱會,唱完《讓我暖一些》之後,他自嘲這種light jazz怎會有人在卡拉OK中唱(其實是用對比法來介紹接下來的合唱歌《從不喜歡孤單一個》)。那時候我很想跟他說:「不,他的歌,我經常唱。」對了,有不同的朋友常跟我說:「你好像很有錢。」「好像」這兩個字,可圈可點,即是有其形而無其實,但這個形怎樣來?我相信跟我那段長時間喜歡蘇永康多多少少有關係。

  「那段長時間」,代表現在不那麼喜歡。這是真的。主要是他後期歌曲風格的改變,也許是因為那宗轟動的案件,令他不得不捨棄那份中產的感覺。這次的演唱會是以順時序的方式回顧蘇永康的音樂歷程,從只有四句的《浪淘沙》唱起,到過千萬點擊率的《那誰》;明顯看出二○○三年的《老死》是歌曲風格改變的分野,也是我從美好回憶中醒轉過來的一剎。這一夜,像跟一個「前度」吃一頓晚飯,大家回憶一起走過的日子,直到分手之後,她仍然繼續說她的故事,而我也君子地聆聽到最後一刻。

  然而,我還是喜歡有這樣的一夜,在時間長廊的這一頭,偶爾擦亮那沒有季節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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