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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園/古代的「時尚潮人」/蓬 山

時間:2019-05-23 03:18:16來源:大公報

  古代的時尚圈,謝靈運、蘇東坡都是「翹楚」。詩寫得好,服飾也要引領潮流,風靡萬千粉絲。

  東晉南朝是個高度開放的時代。山水詩鼻祖謝靈運是為「行山達人」,發明了一種木鞋,其特殊構造是「上山則去前齒,下山去其後齒」,如此既能防滑又能保持平衡,尋山陟嶺,也如履平地。此鞋被稱為「謝公屐」。謝靈運是世家公子,文采斐然,風流不羈,因此「粉絲」眾多。有一次,他從始寧到臨海,隨從浩浩蕩蕩數百人,沿途伐木開路,地方官起初以為是山賊過境,驚駭不已。

  一直到唐代,李白在那首「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的詩中,還要再魂牽夢繞地暢想「腳着謝公屐,身登青雲梯。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

  蘇東坡性格與謝靈運、李太白一樣曠達,也不乏時尚元素。世人對於蘇東坡的第一印象,多來自於趙孟頫畫的那幅全身像,「竹杖芒鞋輕勝馬」,頭上戴的是「東坡帽」就是蘇軾原創。宋哲宗元祐元年(一○八六年),蘇東坡被從登州召回東京開封府。烏紗製作的高帽,很快流行京城。時人稱:「士大夫近年仿東坡桶高檐短帽,名曰『子瞻樣』。」甚至,內廷演戲,伶人都戴東坡帽自詡文章好,引得哲宗解顏大笑,蘇東坡陪同在座,哲宗「顧公久之」。足見其流行程度。

  謝靈運、蘇東坡是前衛派,而司馬光則是復古派。他依照依《禮記》的樣式,令人製作了深衣、冠簪、幅巾、縉帶。回到私家園林,就脫下朝服換上。這倒頗符合「時尚是個輪迴」的法則。他不無炫耀地向儒學大家邵雍推介,本以為會得到讚賞。但邵雍回答:「某為今人,當服今時之衣。」司馬光聽了「嘆其言有理而合於通變之義」。

  南宋沈作喆《寓簡》批評:「近時有士大夫好為怪服,號曰『唐妝』。」其實,此老有些古板,更料想不到千年後的今日,唐妝會大行其道呢。

  (註:桶高、唐妝均為古文原文,不同於如今的統高、唐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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