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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文西的勞動概念/米 哈

時間:2018-09-13 03:17:07來源:大公報

  說起達文西這位文藝復興時期的大家,有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一人集藝術家、數學家、動植物學家、天文學家、發明家於一身,有關乎從眼睛而來的知識,他無一不學,無一不精(唯獨文學,尤其詩,是他討厭的,另文再談)。有關達文西對於這些不同領域的見解,已有不少前輩談及,這次,我倒想談談達文西的勞動概念,一個如此多才多藝的人,是如何看待勞動議題的呢?

  在讀達文西的筆記時,我發現這位偉人花了不少筆墨,維護一個藝術家的勞動成果。達文西在這一段針對詩人的段落裏提到:「如果你認為是為金錢而畫畫而叫它為機械藝術,那麼有誰能比你(詩人)犯的錯更大—如果這可以叫做錯誤的話—你講學,不是找報酬高的地方去嗎?」

  從此,我們看出兩個重點:第一,當時的藝術家,跟現在的藝術家一樣,同樣受苦於「為了藝術,就不應賺錢」的社會魔咒;第二,當時的藝術家,也爭取要有合理報酬,正如達文西續說:「我這樣說,並非指責為報酬而工作,因為所有勞動總希望得到報酬」。

  講究報酬,就等於不熱愛勞動嗎?達文西說不,且告誡畫家們「切勿讓貪念之心取代藝術的榮譽。因為榮譽的贏得比財富的謀賺更偉大。根據這種理由,你應當努力作畫」。換言之,達文西的邏輯是:藝術是榮譽,因為榮譽,所以藝術家要努力創作;而因為創作是勞動,所以值得有報酬。

  又因為創作是榮譽,在「工時」議題上,達文西的取態相當極端。首先,他明言拒絕接受畫家不應該在節日工作的主張(所以,這樣看來,我們是得不到達文西支持五天工作制),並且訓斥徒弟「千萬別像某些畫家那樣,感到疲倦時就不想工作,東遊西遊,他們思想懶散,對周圍的一切事物漠不關心」(看來,要達文西支持標準工時制度,也不太樂觀)。

  說起徒弟,達文西曾說:「不超過師傅的徒弟是可憐的」。對啊,看來他的徒弟真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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