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到西九文化區戲曲中心，參加國光劇團舉辦的崑劇工作坊，崑劇演員溫宇航以「演員的表演探索／崑曲．夢」為題，主講夢的舞台演繹，並親身跟女拍檔劉珈后示範崑曲《牡丹亭》一選段，演繹杜麗娘夢中初遇柳夢梅。

　　這個崑曲故事，源自一個夢，夢是虛，夢是幻，想像空間寬廣。

　　睡夢中以杜麗娘本身的視覺角度貫穿劇情：柳夢梅帥美，是想像，是幻想，是渴求；杜麗娘貌美，是主觀自覺，也是主觀意志折射成意中人的視覺；杜麗娘與柳夢梅相遇時的情美意態，是懷春少女初邂逅意中人的害羞矜持，也是杜麗娘的主觀期盼折射成意中人的主動求愛。

　　兩位老師即席示範，以道具柳枝為媒介，一步一步地把男女主角拉近。夢中兩名主人公邂逅時，二八芳華杜麗娘懷春害羞矜持而走圓場偷視躲避，柳夢梅以柳枝輕觸對方衣袖時，雙方有觸電之感，可謂第一次接觸但仍有距離；杜麗娘欲拒還迎再走圓場躲避時，卻揮水袖給柳夢梅執着手指，兩人更接近了；杜麗娘再走圓場躲避卻終背靠依傍着柳夢梅，並表現出萬分陶醉之意，又一次兩人身體貼近。

　　溫宇航指出，在戲曲舞台上，要演活一段情，演員要以崑劇程式化手段演繹處理，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漸進層次呈現給觀眾，強調給觀眾，增加劇力感染。

　　他回應觀眾提問：「崑劇程式化藝術經過老祖師不斷演繹琢磨，一代一代口傳身授傳承再改良。」

　　最後，參加者跟兩位老師學習做蘭花指和水袖拋出收回，興味盎然。這次崑劇工作坊讓筆者獲益良多，了解崑劇藝術程式化多層次的呈現。